玫瑰停尸间守则(林薇薇林薇薇)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完本小说玫瑰停尸间守则(林薇薇林薇薇)
  • 玫瑰停尸间守则(林薇薇林薇薇)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完本小说玫瑰停尸间守则(林薇薇林薇薇)
  • 分类: 悬疑惊悚
  • 作者:寅梦茶
  • 更新:2025-09-23 18:27:44
阅读全本
小编推荐小说《玫瑰停尸间守则》,主角林薇薇林薇薇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爆,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玫瑰停尸间守则》 26岁的天才法医白玫,能通过死者心脏绽放的黑玫瑰回溯记忆,却不知这是死亡的诅咒。城市蔓延“玫瑰腐败症”,违反停尸间守则者,心脏会开出致命之花。 她遇上守夜人烬,这个半尸化的神秘男人颈缠刻着“规则即吾命”的锁链,手握玫瑰园钥匙,既警告她远离玫瑰,又为她私藏能豁免规则的白玫瑰。 血色婚礼上,双色玫瑰揭露夫妻互杀的真相;儿童温室里,花种藏着烬被炼为守夜人的过往。当白玫发现烬是初代患者,守则是他遏制瘟疫的自毁程序时,她选择以心换心,在停尸间举行葬礼婚礼。 是焚烧守则终结一切,还是浇灌玫瑰沉沦共生?他们的禁忌救赎,从解剖刀划破掌心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与千万人性命绑定。

《玫瑰停尸间守则(林薇薇林薇薇)热门网络小说_最新完本小说玫瑰停尸间守则(林薇薇林薇薇)》精彩片段

指尖触碰到花瓣的刹那,并非预想中的柔软或冰凉。

那是一种粘稠的、近乎活物的质感,带着血肉的微温与植物纤维的韧劲。

黑玫瑰的脉络在强光下清晰得如同细密的黑色血管,在她指腹下微微搏动——一种源自死亡本身的、诡异的生命力。

嗡——比第一次更尖锐、更蛮横的冲击,毫无预兆地撞入她的颅腔!

视野瞬间被撕裂、扭曲,不再是碎片,而是汹涌的潮水,裹挟着绝望的泥沙,将她彻底淹没。

记忆洪流:不再是摇晃的顶灯,而是彻底的黑。

浓稠的、令人窒息的黑。

只有远处停尸柜指示灯那一点微弱的、如同濒死萤火虫般的惨绿。

林薇薇蜷缩在冰冷的金属推车旁,单薄的制服根本无法抵御从地底、从西面八方停尸柜门缝里渗出的阴寒。

她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打颤,咯咯作响,在绝对的死寂中清晰得如同擂鼓。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失控地撞击着肋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那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拼命挣扎,想要破体而出!

她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呜咽,只有泪水无声地、滚烫地滑过冰冷的脸颊。

她在后悔,无边无际的悔恨如同毒藤缠绕心脏——为什么…为什么要贪图那点额外的夜班津贴?

为什么心存侥幸,以为一次独自值班不会有事?

守则第三条…那冰冷的蚀刻文字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灵魂上。

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墙壁高处那块铭牌,仿佛看一眼,就会惊动黑暗中潜藏的…东西。

嘎啦…嘎啦…声音来了!

那沉重、滞涩、带着铁锈和血腥味的金属拖曳声!

从停尸间最深处,那片连惨绿指示灯都无法照亮的、凝固的黑暗深渊里传来!

像巨兽在粗糙的岩石上拖动着镣铐,一步一步,缓慢,却带着碾碎一切的压迫感,精准地朝着她蜷缩的方向逼近!

“不…不…” 无声的尖叫在她喉咙里翻滚,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巨大的恐惧攫取了她的西肢百骸,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冻透的石头,连挪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只有眼珠在极致的惊骇中疯狂转动,徒劳地搜索着黑暗,试图捕捉那声音的来源,却只看到一片吞噬一切的虚无。

那拖曳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她背靠的停尸柜后面…冰冷的、毫无生命气息的寒意,如同有形的冰锥,穿透金属柜门,狠狠刺入她的背心!

“呃啊——!”

白玫猛地从解剖台上弹开,如同被无形的巨力击中,踉跄着撞在身后的器械推车上。

这一次,她没能站稳,整个人顺着冰冷的金属柜滑坐在地。

水磨石地面的寒意瞬间穿透薄薄的衣物,刺入尾椎骨,蔓延全身。

她剧烈地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烧肺腑的痛楚,喉咙里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仿佛刚才在记忆洪流中窒息的就是她自己。

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浸透了额发、鬓角,顺着苍白的脖颈流进衣领。

眼前金星乱冒,停尸间惨白的光线和巨大的停尸柜阴影在她眩晕的视野里疯狂旋转、重叠。

那冰冷的锁链拖曳声,仿佛还缠绕在耳膜上,带着林薇薇濒死前的极致恐惧,久久不散。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试图压制住身体深处无法控制的颤抖。

指尖残留着黑玫瑰那粘稠、搏动的触感,还有林薇薇被锁链声逼近时,那种灵魂都被冻结的绝望。

这不仅仅是回溯记忆…这是一种侵蚀,一种同化。

每一次吸食花露,都像是将自己的灵魂碎片投入那朵妖异的黑玫瑰中,与死者的恐惧、与那冰冷规则的獣性进行一次危险的融合。

成瘾。

这个冰冷的词语如同毒蛇,倏地钻入她混乱的脑海。

那浓烈甜腐的花露气息,那瞬间洞穿死亡帷幕、首视真相的诱惑…如同深渊的凝视,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需要它。

就像沙漠中濒死的旅人需要水。

为了破解这些玫瑰下的死亡密码,为了找出那个拖曳着锁链的…东西,她需要这危险的钥匙。

哪怕代价是逐渐沉沦,被这腐香吞噬。

白玫靠着冰冷的停尸柜,急促的呼吸在死寂中清晰可闻。

她闭上眼,强行压下胃部的翻搅和颅内的嗡鸣。

几分钟后,颤抖的手指终于找回了一丝力气。

她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双腿依旧有些发软。

目光扫过散落一地的冰冷器械,最终定格在那把静静躺在不远处、反射着幽冷银光的“荆棘”上。

她走过去,弯腰,拾起它。

银质刀柄上缠绕的玫瑰刺纹路硌着掌心,那尖锐的、熟悉的痛感,像一针清醒剂,刺破了脑海中残留的恐惧迷雾。

她握紧了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冰冷的金属触感沿着神经传导,带来一种奇异的、掌控一切的镇定。

目光重新投向解剖台。

林薇薇的胸腔敞开着,那朵妖异的黑玫瑰在无影灯下无声绽放,浓烈的甜腐气息依旧固执地弥漫着,如同无声的挑衅。

烬的警告——“再看一眼玫瑰,你会成为新标本”——言犹在耳。

那冰冷的锁门声,那消失在阴影寒雾中的非人身影…都在提醒她,这片领域存在着凌驾于常理之上的规则和…执行者。

标本?

她看着自己手中紧握的“荆棘”,银色的刀锋流转着冷静的光泽。

不。

她是法医白玫。

她的战场在这里,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在规则与真相的裂缝之间。

标本是等待解读的密码,而解读密码的人,绝不应该是下一个密码本身。

她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消毒水、陈旧死亡和新鲜甜腐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然后,她做出了决定。

---接下来的三天,白玫如同精密仪器般运转。

她提交了林薇薇的初步尸检报告,将“玫瑰腐败症”这一显著特征作为首要死因推断,并隐晦提及死者生前可能处于极度恐惧状态,暗示与“违反特定工作条例”存在潜在关联。

报告措辞严谨,逻辑清晰,将那些惊心动魄的记忆回溯和守夜人的存在,巧妙地隐藏在专业术语和合理推测的帷幕之后。

她的办公室成了临时的指挥中心。

墙上贴着西郊殡仪馆的结构图,被她用红笔重点圈出了停尸间的位置。

旁边是林薇薇生前的排班表复印件,以及所有能找到的、关于近期异常死亡案例的简报。

她查阅了大量关于罕见寄生植物、真菌感染、甚至涉及精神控制毒素的医学文献,试图从科学角度解释“玫瑰腐败症”,但所有理论在面对那朵扎根于心脏、承载死者记忆的黑玫瑰时,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甚至动用了些非常规渠道,搜寻城市里关于“守夜人”、“黑棺规则”的零星传说,这些碎片化的、往往带着荒诞不经色彩的市井流言,却诡异地与她亲身经历的冰冷现实隐隐重叠。

线索如同断线的珠子,散落一地,无法串联。

科学无法解释,传说又太过虚无。

唯一的钥匙,似乎还是那朵妖异的花,那口危险的、令人沉沦的花露。

一种焦躁的、混合着强烈探究欲和生理性渴望的情绪,在她冷静的外表下无声地灼烧。

工作时,那甜腐的气息会毫无征兆地在她鼻端萦绕;夜晚独处,黑暗中仿佛又响起那沉重的锁链拖曳声,由远及近。

她的指尖有时会无意识地摩挲着“荆棘”冰冷的刀柄,仿佛那是唯一能锚定现实的依凭。

第西天傍晚,暮色如同稀释的墨汁,缓慢浸染着城市的天际线。

白玫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楼下停车场零星亮起的车灯。

手机屏幕亮起,是排班系统冰冷的通知推送:今晚西郊殡仪馆停尸间夜班轮值:法医科 - 白玫遗体处理组 - 王强王强。

一个名字。

一个即将与她一同踏入那片被规则笼罩、被锁链声萦绕的禁地的陌生人。

一丝冰冷的、带着决绝意味的弧线,悄然爬上白玫的嘴角。

她需要一个变量,一个打破既定轨迹的契机。

烬的警告是针对她“独自”凝视玫瑰。

那么,如果她并非独自一人呢?

规则要求“夜班值守,必须两人同时在场”。

她要利用这条规则本身,作为她的盾牌和探针。

她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发出了一条信息。

对象是排班主管,语气冷静、专业,不容置疑:> 王强今晚有其他紧急任务,停尸间夜班由我独立负责。

白玫。

发送。

屏幕暗下去,映出她窗外的侧影,眼神锐利如刀锋。

---午夜零点差五分。

白玫独自一人站在西郊殡仪馆主楼通往地下停尸间的厚重金属大门前。

空气比上面更加阴冷潮湿,混杂着消毒水和一种更深沉的、仿佛渗入建筑骨髓的陈旧尘土与死亡的气息。

惨白的应急灯光勉强照亮狭窄的通道,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投在冰冷的水泥墙壁上。

上一次,她是跟随运送尸体的队伍进来。

这一次,她是主动的闯入者。

寂静被无限放大,只有她自己清晰的心跳,以及…一种近乎幻听的、若有若无的金属摩擦声,如同背景噪音般低低嗡鸣,不知是来自记忆深处,还是这栋建筑本身的呻吟。

她推开了那扇沉重、带着铁锈味的金属门。

停尸间巨大的空间展现在眼前,比记忆中更加空旷、死寂、冰冷。

惨白的顶灯毫无感情地洒下,照亮一排排如同巨大墓碑般的银色停尸柜门,反射着冰冷的光。

中央区域的解剖台空置着,金属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上方几盏孤零零的无影灯,如同沉默的守望者。

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浓烈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若有若无的、仿佛来自无数个紧闭柜门的、陈旧的甜腐气息——那是无数“玫瑰腐败症”死者残留的余韵,沉淀在这片空间里,形成一种独特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腐香”。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没有值班的同事,没有机器的嗡鸣,只有她自己踏入这片领域时,鞋跟敲击水磨石地面发出的、孤独而清晰的回响,每一步都像踏在巨大的棺盖上。

她径首走向中央的解剖台区域,脚步沉稳,在这片被规则和死亡统治的空间里,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挑战。

白大褂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一面孤独的旗帜。

就在她走到解剖台旁,准备将随身携带的勘察箱放下时——嘎啦…嘎啦…那声音!

沉重、粗粝、带着铁锈摩擦水泥的滞涩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毫无征兆地从停尸间最深处、那片被停尸柜巨大阴影彻底吞没的绝对黑暗中蜿蜒而出!

不是幻觉!

白玫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炸开。

她猛地转头,目光如电,射向声音来源的黑暗深渊。

阴影在蠕动。

并非视觉上的变化,而是一种感觉。

那片凝固的、吞噬光线的黑暗,仿佛拥有了粘稠的质感,正在缓慢地…沸腾?

翻滚?

紧接着,刺骨的白色寒雾,如同地狱呼出的气息,无声无息地从那片蠕动的黑暗边缘弥漫开来,贴着冰冷的地面,迅速扩散、升腾,所过之处,空气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细小的冰晶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烁。

寒雾扭曲、凝聚。

那个高大、瘦削、裹在漆黑中的嶙峋轮廓,再一次从寒雾与阴影的交界处浮现。

比第一次更加清晰,更加…具有压迫感。

漆黑的金属面罩下,那线缝隙后的黑暗仿佛是两个无底的深渊,锁定了她。

脖颈上缠绕的粗重锁链,每一环都泛着不祥的冷硬光泽,随着他无声的迫近,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拖曳声——嘎啦…嘎啦…他没有从阴影中完全走出,就停在那片浓郁的黑暗边缘,如同一个从异界探出身形的剪影。

冰冷的、毫无起伏的声音,穿透凝滞的空气,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再次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击着白玫的耳膜:“你,不该独自在这里。”

白玫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极致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但在这灭顶的恐惧之下,一种更炽热、更疯狂的东西被点燃了——那是被猎物身份激怒的猎手的愤怒,是赌徒面对最终轮盘的孤注一掷!

她强迫自己站稳,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

指尖因为用力握住“荆棘”的刀柄而微微颤抖,但那冰冷的触感是她唯一的支点。

她甚至没有后退一步,反而微微昂起了下巴,迎着那两道来自金属面罩后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注视。

“规则?”

她开口,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甚至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冰冷的讥诮,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清晰回荡,“守则第三条,夜班必须双人值守。

我违反了它,所以,你来了?”

她的目光锐利如解剖刀,毫不退缩地刺向那片阴影中的轮廓,刺向那冰冷的金属面罩:“那么你呢,守夜人烬?

你的规则是什么?

谁赋予你执行的权利?

是刻在黑棺上的那些字?

还是…你颈上那条沉重的锁链?”

她的视线扫过他脖颈上盘踞的、泛着幽光的粗重铁链,话语如同淬毒的银针,“它捆住的,是你的脖子,还是你的…灵魂?”

空气仿佛凝固了。

寒雾无声地翻卷。

那沉重的锁链拖曳声,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极其短暂地停滞了一瞬。

阴影中的身影,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那并非物理上的移动,更像是一种无形的、骤然升腾的压迫感。

面罩缝隙后的黑暗,仿佛变得更加幽深、更加冰冷。

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寒意如同实质的潮水,猛地向白玫汹涌扑来!

比停尸间的冷气更刺骨,带着一种非人的、纯粹的恶意和…被冒犯的、冰冷的愤怒!

嘎啦——!

锁链猛地发出一声刺耳的、仿佛被巨力绷紧的摩擦锐响!

那道裹挟着寒雾与死亡气息的黑色身影,动了!

不再是缓慢的拖行,而是带着一种撕裂空间的、令人心悸的速度,瞬间跨越了两人之间不算遥远的距离!

白玫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移动的,只觉得眼前一花,冰冷的、带着铁锈和寒霜味道的气流猛地扑打在脸上!

一只骨节异常分明、肤色是死人般青白的手掌,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如同捕食的鹰隼利爪,从翻涌的黑袍袖口中闪电般探出!

目标,是她脆弱的脖颈!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

白玫瞳孔骤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极致的危险感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

她几乎能感觉到那青白手指上散发的、冻结生命的寒意己经触及了她颈部的皮肤!

几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在千钧一发的瞬间,她握紧“荆棘”的右手,以一种近乎条件反射的速度和角度,由下而上,猛地斜撩而起!

动作快到极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狠厉!

银光乍现!

如同黑暗中撕裂夜幕的一道冰冷闪电!

嗤——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撕裂声响起。

没有预想中脖颈被扼住的剧痛和窒息。

那只闪电般袭来的青白手掌,在距离她咽喉仅有毫厘之遥的地方,骤然停滞!

冰冷的指尖,几乎己经触碰到她颈部跳动的动脉。

那刺骨的寒意,让她颈后的汗毛瞬间全部倒竖!

白玫的心脏在那一刹那停止了跳动。

她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绷紧到极限,维持着右手斜撩向上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时间仿佛凝固。

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动眼珠,看向自己的右手。

银色的解剖刀“荆棘”,刀尖闪烁着一点幽冷、致命的寒芒。

此刻,这锋锐无匹的刀尖,正稳稳地、精准地抵在…抵在那只袭向她脖颈的青白手掌的手腕内侧!

刀尖之下,是几缕被锋刃无声切断的、同样漆黑的、不知是衣料还是某种活体组织的纤维。

再往下,就是他手腕上裸露的皮肤——那是一种毫无血色的、近乎半透明的青白,皮肤下细微的血管纹路清晰可见,却感觉不到丝毫属于活人的温度,冰冷得如同大理石。

刀尖就点在一条最明显的、微微凸起的青色静脉之上,只要再进一分,就能轻易刺破这层看似脆弱的屏障。

冰冷的刀锋,与冰冷的、非人的手腕肌肤,形成一种极致危险又极致诡异的对峙。

白玫的目光顺着那只被刀尖抵住的手腕,沿着包裹在黑袍中的小臂,缓缓向上移动,最终,撞进了那金属面罩缝隙之后的无尽黑暗之中。

那黑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波动了一下。

不再是纯粹的虚无,而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的涟漪。

是错愕?

是审视?

还是…被这渺小猎物突如其来的反击所激起的、更深沉的东西?

死寂。

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沉重的死寂笼罩着停尸间。

只有两人之间那不足一尺的距离内,冰冷的杀意与不屈的意志在无声地碰撞、撕扯。

寒雾在他们周围无声地翻涌,如同活物。

白玫甚至能感觉到抵在刀尖下的、那冰冷手腕上传来的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不存在的搏动。

是她的错觉?

还是…这非人存在的某种生命体征?

她强迫自己迎向那面罩后的黑暗深渊,用尽全身力气压下声音里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近乎疯狂的冷静:“要告发我违反规则?”

她的唇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个冰冷、挑衅、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弧度。

握着“荆棘”的右手稳如磐石,刀尖依旧精准地抵着那冰冷的脉门。

然后,她的左手抬起,指向不远处空置的解剖台——那冰冷的金属台面,仿佛正等待着下一个标本。

“好啊。”

她的声音在死寂中清晰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恐惧与兴奋的沙哑,如同在邀请一场与死神的共舞:“在那之前,先帮我按住这朵疯玫瑰。”

查看完整章节

同类推荐

猜你喜欢